玄知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陆沉指挥若定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抓住秋安手腕、此刻还残留着几道暗红血痕的手指,
最终,如同提线木偶般,沉默地跟了上去。
……
秋安在圣灵城的园子,此刻静得可怕。
厅堂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默。
陆沉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迭放在膝上,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秋安被带走时的画面,不去想那个未知的传送阵,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眼前——
扫尾,善后,封锁消息,确保毅的安全……
用这些具体的事务,来填满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慌深渊。
玄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
宽大的月白袖袍垂落,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