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地又换了下一个地方。
似是要拿他打趣一般。
教他起了握住那人的双腕,反剪过来,让那人切身体会什么才是按跷的心思。
他瞥了眼被收拾整齐的床褥。
刚好还有个合适的地儿。
身后的人似乎心余力绌,手上的劲儿努力地重了些。
奚吝俭无奈地轻出口气,把方才的心思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
苻缭的指腹总是冰凉的。
虽然他不曾特意触碰过,却总是觉得,苻缭的手足都该是凉的。
可一旦接触到自己的皮肉上,那人便会染上自己的温度。
一点一点地从指腹化开,再或多或少地返还给自己。
奚吝俭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眉心皱得如此紧,让那纤细的指尖也无从下手。
似乎也是因为这个,那双手隐隐有要离开自己的意思。
奚吝俭陡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