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鄢以衡的普通话意外的标准,他冲着关铭健意味不明地举杯,“今天的赛马,万银赢得很漂亮。”
关铭健慢条斯理地剥了只椒盐虾,虾壳碎裂的轻响在寂静的餐桌上格外清晰。“运气好,”他将虾肉放进鄢琦碟中,拿起桌边的手帕擦了擦手,动作轻缓又优雅。
鄢以衡的手横在餐桌上方等了好一会,男人才用擦干净的手举起杯,同他轻碰了一下。
关铭健淡淡地笑了笑,“爸说了,既然是‘家’,那我们之间,就不分输赢。”
鄢鼎笑着拍了拍手,皱纹里堆满虚伪的赞许,“Alex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他的确帮你很多,以衡,是你该敬他。”
高脚杯相撞的脆响中,鄢以衡仰头饮尽红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管,却在胸腔燃起一团火。他死死盯着关铭健杯底那抹残红,咽下喉头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