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货车身上尽是积年累月的旧划痕,车斗中放着一块篷布,是临行前王父盖在货物上防雨的,卸了货后被胡乱丢在车斗中。
此刻上面正躺着一只橘背白肚的猫。
陶品宣四下看了看,车子所停的地方相对开阔,小猫不大可能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他有些疑惑:“难道是刚刚那辆车上丢下来的?”
猫侧躺着,精瘦的肚皮急促地一鼓一收,一双眼睛半眯,失神地望向陶品宣。
陶品宣自己尚过得惨淡,并没有多余的爱心来救治这只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猫。
他伸手想把猫抱下来放在路边,手贴上小猫的身体,掌心里尽是温热柔软的触感。
他收回手,站在车旁纠结了好一阵,终于在怜悯和现实之间找到了折衷的办法:“我可以带你去医院,但我也没什么钱,太贵的话就不治了,能不能活下来看你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