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种奇怪的念头,像看见一个原本很近、却慢慢往远处飘的重心,让她忍不住想靠近一点。
但她没走过去。
她知道他不喜欢在工作中被打断,也不习惯情绪暴露。
只是站着,等他把电话挂断,才推开门朝他走了两步,轻声唤了一句:“你不冷吗?”
沉时安听见声音,转过身来。
“怎么出来了?”他看着她,语气很轻。
她垂眸说:“灯还亮着。”
他摘下耳机,抬手替她掖了掖围巾下摆,指腹不经意在她颈侧扫过。
“风大,”他说,“早点进去。”
“你呢?”
“还有两通电话,十分钟。”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走进门前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他已转过身去,重新面向冰原与远处的灯火,整个人裹在一圈无声的气场里,将屋内光与窗外夜分隔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