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州那句轻飘飘的问话,搔刮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
会客厅里的檀香,此刻闻起来像沾了血腥味。林晚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不敢接顾云州的话。
这个问题本身是包裹着蜜糖的陷阱。无论她回答有还是没有,都将落入顾云州精心编织的网中。说有,那个人选是谁?是苏郁,还是顾封?这无疑是把他二人推向了火坑。说没有,顾云州下一步又会提出怎样更加匪夷所思的“备用方案”?
林晚缓缓站起身,那动作因过度的紧张而显得僵硬。她朝着顾云州深深行礼,那瘦削的背脊弯成脆弱的弧度。
“家主说笑了,”林晚的声音很低,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却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晚晚蒲柳之姿,残病之躯,何德何能,敢奢求他人为我付出性命。家主能为晚晚诊脉,已是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