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缕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穿着绿衣手持一卷医书,没有穿寻常时候女医官的例服,她在西厂里,就算外面再怎麽有急事,也轮不到她身上。
转头就看见卫衣出来了,很少有这样闲适的时候,繁缕道:“见过大人。”
“嗯,不必多礼。”
阳光下的卫衣面色偏白,下颌无须,身上透着戾气,毫无阳刚之气,繁缕想,他这样的人,日後会是什麽下场。
他亲自拿着剪子给花树修剪,站在花丛间诗情画意的很,慢条斯理的,犹如一位文人。
“大人,你为什麽喜欢西府海棠呢?”繁缕想问的其实是,大人您有没有从没想过,日後的结局?
头一次有人问卫衣这个问题,他从来不多想这些没用的事情,所以淡淡答道:“没有为什麽,好看罢了。”
“可世间好看的花千千万,为何偏偏喜欢这一种。”繁缕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