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栩安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眯眯笑眼地说好。
我又问堂哥:“哥哥,你要不要也去?”
他当然不要去,他走过来就是要在严栩安面前出风头,才不会做他的观众。我看着他讪讪离开的背影觉得真愉快,好俗又好蠢的一个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构成世间的十分之八,与众不同的那十分之一是我,另外十分之一我还在观察。
其实我也不愿意听严栩安讲他的数学课,什么连续性、无穷小量和微积分,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又说什么数学其实是哲学,我更不明白。
在我在这张桌子前坐下之前,老太太已经对我夸过他一次。他硕士毕业,是最年轻的留校讲师,第一次讲课好多其他系的学生都去听。
我耳朵在听,心里却想别傻了,他们哪里是去听课,分明是去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