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方侍郎又如何担得起‘忠良’二字?”
脑门霎时沁出豆大的汗滴,方宪明慌不择言,“白惜时,你这阉狗,休要含血喷人!”
人证物证俱已查实,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白惜时转身,只丢下两个字。
——“带走。”
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侍郎大人,一夕之间便沦为阶下囚,由东厂之人押解着,犹如丧家之犬跟在白惜时身后。
方宪明被吓得双腿发软,嘴上却不饶人。
“奸佞”“狗贼”“无根之人”轮番往白惜时身上招呼,吵得向来肃静的安和门格外突兀,也顺利引来了不少同僚的注目、同情、共鸣。
两个刚入仕的年轻官员显然被煽动了情绪,此刻正捏紧拳头,怒视白惜时。
瞧见前头挡事的二人,白惜时停下脚步,轻飘飘一个眼风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