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完一个深深长长的吻,便交颈拥抱了一会儿。
夜风徐来,盛宁能感到这具抱着自己的身体正在轻轻发抖,而这种细微又历久的战栗漫漶开来,也渗进了他的体内,扰动了他的心扉。他松开他,对视他,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也申请要去湄洲参与爱河大桥的事故调查,可被老沙还有他上面的领导驳回了。”近些天,蒋贺之总被一种莫名不安的情绪困扰着,更常常为此感到头痛欲裂。景观工程的水雾与灯带短暂地消停了,乌云遮蔽掉了月亮,整条街被乌黝黝的夜色笼罩。远处高大的楼宇投下幢幢黑影,像蛰伏在夜里的兽。
盛宁不以为然地说:“这座大桥目前名义上还是你家的私有物,你当然应该回避。”
蒋贺之立即反驳:“可你是蒋家的三少奶奶,你不也应该回避吗?”
“别胡说,法律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