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乡情怯,踏上这块土地的刹那,燕淮心里一悸,掌心冒汗。
但这里,的确堪称是府里最隐蔽的地方。
他想着自己离开平郊的田庄时,最后一次同谢姝宁说过的话,眸光微敛,脚下步子已大步迈开。
靴子落地时,无声无息,但每一步都迈得极快。
走近了,他发现大门紧闭,里头并无声响,眉头微皱。
一点声音也无,难道都死了不成?
因为燕霖的病情,继母早就开始因为彻夜的失眠,长达数日不肯进食的状态,而显得心力交瘁,脾气暴躁,神志不清。他甚至猜想过,哪怕他好好供养着她,她恐怕也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
解脱,舒坦,又似是怅然……
然而谁知,她竟然摆了他一道,摆了燕家一道。
他愿不愿意娶温雪萝是一回事,温雪萝该不该死又是另一回事事,更不必说,她要死在燕家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