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间小禅室,屋不大,南墙上供着小佛龛,在昏暗光影中瞧着颇为渗人。
虞景纯往常是不怕的,可今儿心里却瘆得慌,他踌躇片刻,走上前熟练地在佛龛上摸索。
机关都是用熟了的,可今日东墙却迟迟不开,像是哪里卡着了。
他越摸越急,惶惶地说:
“哥哥,你不愿见我么……”
话音才落,东墙开了,露出一个逼仄的门缝,虞景纯侧身溜进密室。
密室不大,前后左右最多七八步,靠墙一方檀木案,上面供着两个牌位,刻着前太子与前太子妃的名讳。
他掏出火折子点燃烛台,又燃了线香栽进供炉里,神色凄然无助。
檀木案前放着蒲团,往常都是懒散坐着,今日却端端正正跪好。
他也不说话,就呆呆地看着牌位。
另一边,林烬推门进屋,绕过围屏,就见虞幼文趴在软榻上,侧脸埋在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