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秋宫自外向内,如同一条幽静的水下深隧。外面的喧闹声传不进水底,光也被阻拦在某一道缂丝帐外。途遇的侍立宫人像扎了根的水草,轻飘飘藏在阴影里,拨不动一泓清涟;偶尔有一闪即逝的衣料窸窣,也如摆尾游过的鱼儿,很快归于寂静。
萧允不由得好奇,“珩呢?怎么没有听到婴孩的声音?”
引路的宫人耸起肩骨细细回道,“大皇子......被送去圣上宫中,由奶娘和宫侍照养。”
萧允脚下一顿,循声看向他,“......珩还不过满月。”
宫人闭上眼,仅剩一线的絮语变得几不可闻,
“娘娘......娘娘说不见。”
他说不清那一刻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情感是什么,也说不清是对是错,这种像鸟儿一样从高空俯冲下坠的异样快感一直一直在他的五脏六腑震荡盘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