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总会对婚礼产生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应叙听着,突然抬起头问:“我们的婚礼,要补办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应叙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他的工作总是那么多,前几天陪裴砚耽误了不少事情。眼镜架在鼻梁上,看向裴砚的时候因为灯光的反射让裴砚一下子看不清应叙的眼神里写了什么。
裴砚坐在另一侧剥橙子,手指穿过厚厚的橙子皮,酸涩的汁液弄得满手都是。他只看了应叙一眼,下意识回答:“不用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没办的话现在再补上一个也挺奇怪的。”说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回答又是考虑各方面因素之后的权衡,没有问过自己心里到底想不想要。上一次就是因为权衡,裴砚错失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