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陈挚做了什么?”
乔佳善向前迈近了一步,她突然一改沉静,情绪难以遮掩:
“他为什么会跑到河边?他为什么会溺水?!”
“我、我……”
东崽涕泪横流,连话语都不能连贯:
“我骗他说你淹水里了,我没有推他、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惊怔的女人面无所动,不可置信僵在了那里。
“他自己……”
哭腔淹过了她的喉咙:
“……跳下去的?”
冷白色空间里是检测仪持续不断的计响。
空荡荡的重症病房仅躺着一个人。
沉睡在病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浓密睫毛在苍白皮肤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呼吸面罩遮挡住了他的脸。面罩边缘凝结着细小的水珠,随着他极其微弱的呼吸,忽隐忽现。
无数根管线牵连着仪器与输液,遍布在他的身体各处。
是维系着他“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