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后范世朝带我兜风,去广场喂鸽子。那里的鸽子都不怕人,见到人就围上来要玉米。我们并排坐着搓玉米粒,像村长家的两个白痴儿子,不明白为什么进城后还是要搓玉米给鸽子吃。他太敏感,总是怕我难过,把他自己遇到这种事后的感受往我身上代。他咳嗽一声,假装正经地给我讲这样的机会还是最好要珍惜,严肃得像我的初中班主任。我应该继续去读书。其他东西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落在我自己身上的才是我的。
我不想再瞒他了,我不愿意每次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心怀紧张和愧疚。我让他带我去酒吧,我们都走到门口,我又说算了,我们去唱通宵。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想掐死我的眼神看我,让我滚上车。
他点了一些很蠢的,那种他肯定不会在严栩安面前点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