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贴了膏药,这是昨天几乎被扭掉手臂的证明;而再往下,手臂上的一大片赤红色擦伤,甚至还在往外渗出透明的液体——一如罗昕无数个夜晚悔恨交加的眼泪。
他的哥哥不爱说话,但在他闯祸之后,永远只是沉默着,拿出一笔又一笔的钱。
我是个混蛋,混蛋都该死。
罗昕低下头,死亡的阴郁气息将他紧紧包裹成一个茧,挣扎到最后,也不得破壳。他第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如果自己没有好奇接过那粒药,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起身的声音打碎他的美好幻想,将他的意识拉回这个狭窄的屋子中来,随后一杯冒着热气的蛋奶酒被放到他的面前,混杂若有若无的肉桂香,甜甜地在空中旋转共舞。
罗靖并不打扰弟弟和蛋奶酒的独处时刻,他已经转身回了厨房开始收拾。
握住杯子,罗昕突然感觉到生命的温度。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