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村外的田野上靠着双腿驰骋,跟着那些伙伴抓田鸡、抓麻雀,然后就穿起来烤着吃,随后那些伙伴被他们的父母揪着耳朵赶回家,“能不能学学人家许开,这次又拿了双百分!”“他也在跟我们玩啊!”“那能一样吗!”
有他被那些人在学校霸凌的回忆。那些人拍打着他的脸庞,却绝无亲切之意,而是充满轻蔑地嗤弄着他:“还钱?等几天再说吧,借你钱是看得起你,伱找我还钱,是不是看不起我?”
有他金榜题名时被那些老师同学一起欢呼的记忆。那些人之中甚至还有欺凌过他的人,他伸出手想要表示友好地搭上许开的肩膀,那沾染着即使再怎么清洗也洗不掉的机油味道的手被他嫌弃地拨开,只能茫茫然地看着注定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许开回到人群;
有他与养育自己长大的人进行最后的告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