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那样和母亲讲过话,融入进骨子里的东西没有那么好改变。路知遥真正想看到的是母亲能振作起来,戒了酒,哪怕只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做个文化人也好。
路知行怎么能那么随意地说走就走,甚至踏上不知目的地是何方的列车。
路知遥现在只觉得苦恼,她唯一能买到的车票启程时间是凌晨四点。
她给段子书打了电话,说:“我要回家了。”
“明天?”
“今晚。”
“这么突然。”
“很意外吧?”路知遥问。
“很高兴。”段子书回答。
路知遥缩了缩脖子。夕阳西下,人随着夜幕降临变得感性起来,何况冬日寒风阵阵,更显得凄凉。
她有点想哭。
通电话时,说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段子书说她在便利店买到一款便当,以便利店便当的水平来看,它已经是最不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