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脸不情愿地在烈阳下挥着木剑,动作敷衍得像在驱赶蚊虫,眼神总黏在许将军背上,只要那道身影稍一转开,他手里的剑便立马泄了劲,恨不得直接瘫在地上歇着。
这两年他蹿得像雨后的竹,再多吃食也填不饱那副瘦高骨架,偏生年纪还嫩,脸颊带着点没褪尽的圆润。眼仁又黑又亮,下半张脸秀气得像能掐出水来,上半张却偏生眉骨高挺,压得眼窝深深的,眼神里总裹着点冷漠戾气,那股不服输的倔劲,跟当年李冰身上那股朝阳似的勃发气性,实在是天差地别。
“听父皇说,你前几日受伤了?”宁荷走近了些,语气里带着关切,“说起来,你儿时在学堂,就跟那两位世子不对付。”
因为李绪在学堂极度不合群,甚至总逃课,皇上宠他惯他厉害,纵使宁荷极力反对,皇上竟真不让他再去学堂,他觉得李绪从生下来便受了许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