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草帽拿斧头的男人?那穿的衣裳呢?”
“旺发说穿的衣裳寻常,是一身浅灰色的棉布裋褐,不过一眼看得出是新衣裳。”
那陈老丈将一瓯糟脆藕放在西屏面前,西屏看了他一眼,他却将眼皮轻轻阖了一下,意为叫她放心。
回想起来,筹谋此事的时候她曾嘱咐过陈老丈,“那一带走动的人多是附近的村民,您在此走动,穿着打扮不必刻意,要和当地村民一样,那么即便有人看见,只要没看清正脸,也分辨不出您来。”
当时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同样的昏黄日暮,陈老丈阴鸷的目光显得他的脸并不出老,只是中年人一股傲雪凌霜的沧桑。
他轻轻点头,“姑娘放心,官府查案追凶的细节我知道。”
所以那几日在长尾山走动,他穿的却是一身毫不起眼的靛青色旧麻衣,衣裳上还打过补丁。那个樵夫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