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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脑海中浮现玉意的话,当一场恶梦,便可以了。醒过来,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然后她还是活在这个世间上。
她僵硬地转过身,步回马车前,踏上阶梯,发出「噠、噠、噠」的声响步入马车里去。
究竟,还要多少回?她要为这世道低头,忍气吞声地活着!
荣南看见她入了马车内,便跳上马匹,命马伕起行。
「蹗、蹗、蹗」的声音响彻到整个马车内。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那人还是春花害怕的宗经灝世子,她显得更是拘谨。她选择在车门边的墙身跪坐着。
宗经灝瞭望着全身戒备的春花,没有任何表示,仅转换了本是盘膝而坐的其中一隻腿,改为曲弯,再慢条斯理道:
"过来。"
当听着他的话,她毛骨一度悚然起来,待定过神来,才磨磨嘰嘰地半跪着身子走到他的身前,用一张矮桌子分隔他俩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