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淹没在酒精中,呛红了脸,绕过楼梯间,在客厅找到了凯瑟琳。她穿着蛋黄色的半透明睡裙,平躺在地毯上,双腿勾在沙发扶手上。在他闯入客厅,挡住光线的瞬间,她眨了眨眼,抬起左手,手心握着一只银光闪闪的饰物。
“我喝了一整天樱桃酒,用镀银贝壳盛满,像福楼拜写得那样。”
纵然雷古勒斯从前对婚后有过再多幻想,他却从未预料到过这一幕。
她一个人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再穿着睡裙躺在地毯上——许多家猫都嫌弃这么做——他以为这种事只有格兰芬多做得出来,像西里斯,在通风管道里待上一天一夜,灰扑扑地滚到地上,被沃尔布加挥着拨火棍赶去浴室。
他把外套盖在她腿上,试图将手滑入腰间,将她抱起。凯瑟琳完全误会了他的意图,她翻了个身,彻底离开了地毯,滚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