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敲了记额头,感觉前路渺茫。
手术做了三小时,脏器虽然有损伤,但只要不术后感染问题就不大。
人来一批又走一批,很快到了傍晚,热闹退去后是难以言说寂静。
“妈,简叔,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
另外还叫了个护工,留一个人确实足够了。
胡慧丽愁容满面,想起几小时前两母女的对话,简直讽刺。
她不免瞪了安愉一眼。
安行简倒是没太大情绪,只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让你受累了。”
“应该的。”
安愉把他们送进电梯,才走回病房。
开门进去,跟床上的人视线对个正着。
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眼神不像刚醒的模样。
安愉拖过椅子在床边坐了,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博言没吭声,手从被子下伸出来,向上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