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用尽全身力气去求一件不可能之事的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汪文芸在旁边轻轻叹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醒醒,傻屌。”她语气没太多波澜,已经习惯陈承这样从热闹里跌进深渊的样子。
“你到底在哪里啊!”陈承抬头,是朝着窗外的黑夜吼了一句,声音粗哑而失措。
汪文芸这次换了种温柔的口气,哄他:“没事的,她会没事的。”
她小心地把陈承从林棉身上扶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动作不急不缓,她早就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一切。她抓住他的手,轻轻握住。
到林棉家的小区了。
车在路边缓缓停下,夜色已深,街道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闪着暖黄色的光。
“林棉,快到了,”汪文芸侧过身,小声说,“你自己能走回去吗?陈承彻底醉了,我就不送你了。”
林棉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