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乎乎毛绒绒一颗脑袋贴上来,傅青淮一怔,心又软了。她抬起手覆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半是酸楚半是柔软,没再骂他,泪却流得更凶。
窗外不知几时下起了大雨,雨点被狂风挟裹着砸在窗玻璃上,一阵噼里啪啦地响,走廊上偶有些脚步声,还有模糊不清的交谈。
房间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可这寂静却有种非常沉稳和安定的力量,渐渐安抚了两个风雨飘摇的灵魂。
“你刚可把周衍吓死了。”傅青淮揉了揉陆斯年后脑的短发,“看你恨不得活撕了他似的。”
“活该。”陆斯年的声音闷闷地,“他才把我吓死了呢。”
“胡说八道。”
“哼,趁火打劫,想的美。”
傅青淮被他的小心眼儿逗得破涕为笑,“这会儿跟小孩儿似的,刚才那凶劲儿呢?”
“我没凶,是他心眼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