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浮光将影子拉长如蛇,那出现的十来个舞郎,雁阵排列,面覆赤金嵌珠兽面,一身金绣红衣,半裸着精瘦贲张的胸膛,摆上起势,艳艳烈烈,如焰火如荼花。
弱水听见钱悦兴奋的低叹,“是流花舞!”
她将目光转回金台上。
随着琴瑟编钟之声泠泠响起,他们手持红漆皮鼓,摇曳着胯,赤足踏着光尘游走。而领舞的那位狐面男郎尤其铿锵妩媚,腰游如蛇,展臂如鹤,手臂摇摆间,织金红绸如浪潮一样翻卷,腰间银铃叮咚。
妖异迷离的鼓点掺杂着楼上琉璃珠帘噼里啪啦相砸的声音。
曲水间散落的各个小娘子也都被吸引到金台周围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舞郎的表演。
几曲罢,舞郎们大汗淋漓的端着金莲托盘,下来一一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