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窗户,身体因剧痛和那深入骨髓的契约威压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只缠满崭新绷带的左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绷带之下,是祠堂血祭留下的贯穿烙印,是紧握玉坠被割裂的伤口,是昨日疯狂反噬后再次撕裂的痛楚。
这一切,在陆淮晏手腕上那道诅咒比自己深了无数倍的烙印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自以为是,在男人那无声的展示和冰冷的警告面前,都被碾得粉碎。
安分地待在“位置”上。
承受不起。
陆漪涟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在痛苦的痉挛中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
窗外,花园里宋悦模糊的、快乐的笑声似乎又隐约传来,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刺眼,遥远,永远无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