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眸底一亮,沈今禾忽略了李怀远前半句里的阴阳怪气,只“嘉奖”二字的余音在头顶来回盘旋。
她料想过相王若有一天登上高位,依他善拢贤才的秉性,也许求个不起眼的小官不是难事,却没想到好事竟来得这么快。
见她眼中重新布满星星点点的光,李怀远松了口气,与她细说了些入宫谒见的细节,沈今禾虽然在宫里待了十几年,可毕竟从未进过前堂,连御书房也不曾去过,臣工们的礼节她自然是不懂的。
此刻听李怀远娓娓道来,只连连点头,连着精神也好了几分。
她着实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世子,心思也有如此细腻的时候。
李怀远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着说说旁的什么,能避一避她满腹的伤心事。见她仰着头猛地灌了一大碗药,脸上也逐渐有了血气,他这才暗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