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应该已安全回到了俞府。”
薛慎有点烦躁,佩刀在手中掂了一下。
想也想得到,家人就是俞知光最大的软肋。他惯了独来独往,只考虑俞知光的安危,把这点忽略了。
紫宸宫的偏殿内无风,闷得阳光都仿佛凝固。
俞知光手握一只纤巧狼毫,在抄五千多字的《金刚经》,初夏已见热气,她所在的殿内偏偏摆放了三只炭炉,烘得闷热不堪,一滴清汗顺着她鬓角,滑过下颔,滴落到正在抄写的经文中,晕开了一个字。
她案上的经文一下子被驻足的嬷嬷抽走。
“将军夫人抄经是为太后娘娘祈福,不得错漏,不得有污迹,”嬷嬷铺开一张新的宣纸,“只能辛苦将军夫人再重新抄写一遍了。”
俞知光拿出绣帕,印印自己额头和眼睫被闷出来的汗珠,瞧见监督她的嬷嬷褂子背面都已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