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字珍贵,像郑重其事书写的白纸红字。
陈牧成眨一下眼。
“那好吧。”他缓缓回身,好哄又大度,“我原谅你了。”
似乎需要感谢他,感谢他没有为难他。在拉钩这个其目的为永远信守承诺的许诺方式中,感谢他没有用“上吊”、“吞千针而死”这些惩罚背弃者的逼仄来为难他。
杨乘泯走一步回头看他一步,走一步等他一步。他身上有伤,被人刻意搞出来,走起路来连拖带蹭,两腿瘸拐。
两个人终于慢慢淡退人群,杨乘泯有些前所未有的没耐心。他对陈牧成如今早已没了心理乃至生理上都难以摆脱的卫生排斥,自然在眼下这个时刻也不会嫌他难闻,嫌他让人退避三舍的恶心,嫌他活似只脏兮兮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脆弱小动物。
他直直横空把他抱起来,抱一个陈牧成对杨乘泯来说也很轻松。他走得很快,一路大步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