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眼睛瞪得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大,然后眉毛一拧,眼泪稀里哗啦地就往下掉。
“好了,拿到‘保送’了。”谢听兰在旁边轻轻喟叹了一句,简秋宁捏纸巾替她的手指顿住,“保送”指的是体操项目规定全国赛前三、洲际赛前五和世界赛事前八可以取得免去参加运动员单招、直接保送大学的资格,想当初谢听兰14岁就进了国家队,熬了六年才拿到第一块国内赛事奖牌,不得不感叹一句命运弄人。
“你是不知道她发育得早,15年在省队都得算二线,青运会有人伤了临时让她补上的,当时高低杠上难度动作就只有特卡和旋下,现在都练出这样难度了,多了不起。”谢听兰的耳语像纪录片里的一句旁白,听着轻飘飘的,沉重都在后知后觉的咂摸品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