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幼儿躺在摇篮上,还有人哼摇篮曲,她睡着了。
在梦里回了一趟十七岁的夏天,妈妈忧心忡忡握着她的手喋喋不休,她只想快点结束去找陆嘉图。而他的房间空了,奶奶说他去很远的地方,听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醒来后她睁不开眼,只觉得眼睛像流尽了眼泪一样干涸疼痛。
“姐姐,哪里难受吗?”他像是一直在她身边。
不难受,是难过。她发现嗓子有点哑,“你插进来了吗。”
“嗯。”
“我们不能这样。”
“弄得不舒服吗?”
“弄得我讨厌自己。”
包括身体、包括大脑,都在抗拒自己。
陆嘉图离开之后房间里好像死了一样沉寂。回过神来就忘掉了一些记忆。
她忘了是谁先碰谁的身体。忘了被插入是否如锐剑穿透。忘了是谁先开的口。忘了那个词是“走”还是“滚”。总之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