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好好休息,养好了再回来。”她语气平平,甚至带着习以为常的倦怠。
“李老师的学生,还真是…容易生病。”
“容易生病”几个字被她咬得有点怪,像咀嚼一种心照不宣的暗语,让都煦的心猛地一沉。
李文溪的所作所为,校医分明是知道的。她不仅知道,而且司空见惯,还用轻描淡写甚至嘲弄的态度,对待如此恶劣、严峻的事情——
黑暗,是一股令人胆寒的黑暗,缠绕着怨恨,侵蚀了都煦的全身心。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有那么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几乎不可遏抑——
不顾一切,冲回教室。就现在。揭露李文溪伪善的面孔,把她的暴行、她的龌龊、她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悉数抖落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
让李文溪,身败名裂。
可这念头刚冒头,就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