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下意识避开了景涟的目光,将药碗放在一旁,起身后退两步,垂手低声道:“是臣一时糊涂,酿下大错,但凭公主责罚,只求公主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李桓的声音不高,却很坚定。
每一个字都饱含愧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景涟用力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的答案李桓早已想好:“两月之前,出去吃酒时,不慎多饮了几杯……珠娘并非风尘女子,而是卖唱的歌女,醒来后便要寻死,此事过错在臣,断不能因此逼死无辜,便将她安置在城南宅中,供养衣食。”
“一时糊涂?”景涟缓声问。
李桓说:“是。”
“那杯酒的力道可真大。”景涟气得失声冷笑,“两个月,你出入那里到底有多少次,要不要本公主叫人进来帮你数清楚,两个月还不够你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