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手臂下意识收紧,死死搂住怀中人的腰身,挟着浓重鼻音的嗓音沙哑而警惕:
“你去哪儿。”
“洗澡。”她这么说着,利落地推开腰间的臂膀,起身往客厅走去。
视线都未曾向他看来。
那身瓷白的肌肤上布满他的痕迹,腿心还残留着干涸的精斑。
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卫生间随后传来的水流声,他才缓缓阖上眼皮。
嘈杂的水流声中,一声极细微的房门闭合声传进耳廓。
不同于卫生间或卧房的木门这般清脆,而是沉重的、迟缓的声响,像防盗门发出的动静。
他猛地从床榻弹了起来,大步走向卫生间,一脚踹开门板。
蒸腾的雾气陡然扑了他满脸,窒息而湿热地裹挟住他的口鼻。
淋浴间里空荡荡地,只剩下如柱的水流飞溅在地面,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