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镇的晚上,都煦本来和望舒,或者说沃桑约定好了明日探索陈宅,因而打算一齐再回旅馆休息。
但都煦的不安感在重新踏上小镇的道路时日益高涨、涨到她心神不宁。她有预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在这里发生了;或者说,就是在她家。
于是她匆匆告别沃桑,拒绝了对方的陪同,骑着那辆破自行车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夜无雨,一弯残细的下弦月携点微光压着阴云高挂天边,活像只森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空气干冷得像刀片,在车上吸进喉咙里又痛又痒,手耳都被吹刮得生疼。路灯的光晕在薄雾里晕开,迷蒙又诡谲。
才刚走进老楼,她的不安感扯着她的心脏就快要飞出来,惹得她的每一步都头昏发虚。
颤抖着打开门,熟悉的尘味和霉味与她撞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