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谢欺花反而笑了:“逗你玩儿呢!你那点八百一千的工资谁会惦记啊?留着给你和你弟用吧。”
他们去楼下的夜摊。谢欺花,和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们坐在一起吃烧烤,这也是正儿八经第一顿饭,以往在李家饭桌上都是各吃各的。
李家破产了,而这些覆巢之下的卵才开始贴近,命运般交集。他们都很年轻,最大不过成年,最小刚满十岁。
谢欺花要了两瓶纯生,孩子们不能喝酒,但她可以自斟。
烧烤没上来,李尽蓝和李平玺先买了隔壁摊的鸡蛋炒河粉来吃。
李平玺太饿了,把头埋进碗里吃。他大病初愈,也需要积攒力气。李尽蓝却没有着急动筷,而是观察了谢欺花的神色,又拿起空碗,拨了一些河粉和一大片鸡蛋,推到谢欺花的面前。
“……你吃。”李尽蓝的碗里,只剩薄薄一层碗底粉,油多,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