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对方来歷,但步城君心想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颤抖着手点燃了符咒,映照出来人的形貌──是个眉目明秀、面无表情的青年,肤色苍白身着绣花大氅,怀里还横抱着一名昏迷的少年。
步城君微瞇着眼,总觉得那被抱着的人看上去非常眼熟,好像……好像是……
「何焉?」
步城君与何焉进入河洞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李飞鸳等人藏身在一棵半倾倒的朽木底下,周遭围绕着比人高的丛丛枯草,牧芸年让陷入昏迷的杭愉枕着乾草堆休息,时不时上前查看她的伤口状况。
坐在一旁的李飞鸳叼着根草桿耐不住无聊,忍不住向牧芸年搭话:「你觉得步城君这一趟出去,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吗?」
也许是不愿设想其他糟糕的结果,牧芸年不加思索答道:「能。」
「这么篤定?」
「我希望他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