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鬼祟,像躲在树丛中谨慎观察四周的小孔雀。
“怎么了?”裴含绎柔声道。
景涟探出头来,像只伸出脑袋等着讨糖吃的小孔雀:“你在这里陪我行么,别出去。”
裴含绎失笑。
既然景涟怕他走了,裴含绎也不是非要出去不可,眼看着那张榻已经被宫人抬进来,正忙忙碌碌布置,裴含绎索性再度坐到景涟床畔:“小厨房一直煮着粥,要不要喝些?”
景涟胃里一阵翻涌,连连摆手:“刚喝了药,我什么也吃不下去。”
裴含绎并不勉强,给她又扎了颗梅子。
景涟含着微甜的酸梅,任凭竹蕊捧来湿帕,为她擦洗双手和脸。
她还有些头晕,索性伸手环住裴含绎的颈部,靠在裴含绎肩上,是个极为亲近的姿势。
她如云的长发落在裴含绎颈间,萦绕着淡淡幽香。裴含绎低头,正好撞入景涟的发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