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涟看他似是想要拒绝,立刻道:“你要是不惯与人共寝,叫人把外间的榻搬进来,我睡榻,你睡床。”
裴含绎哑然失笑:“这怎么行,你还病着。”
景涟竭力向他证明自己不具备威胁:“我只是发热,又不是风寒,并不传人——你要是担忧,我把自己裹在帐中,绝不和你多说话行不行?”
她扑闪着纤长的睫羽,恳求地望向裴含绎,就像一只皮毛柔顺的小动物,又像一只蔫头耷脑的小孔雀,躲在树丛中不安地张望。
裴含绎心头一软。
景涟的话已经算是央求了,再推拒下去,着实不好看。
裴含绎不忍也不能拂她的面子,微一沉吟,只好道:“我夜间睡不安稳,怕惊扰你,这样好了,令人把榻搬进来,我睡榻。”
景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仍然虚情假意地客套:“这不好吧,那张榻窄,要不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