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踩着光走过来,像是也没预料到奚迟已经醒来,脚步顿了下,收好手机,转身关门,朝着他走过来。
门一关,光亮骤减。
“醒了?”
“…嗯。”
“伤口疼不疼?”
还好,没说昨晚的事,奚迟松神:“不疼。”
江黎在床侧坐下,手一伸,拿过床尾的小药箱,给奚迟擦药。
睡裤宽松,江黎直接把裤脚堆到膝盖上,用棉签沾上药膏,小心涂在伤口。
“等下我要出去一趟,”江黎低头擦着药膏,声音和动作一样,轻而缓,“擦了药,在寝室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你去哪?”
“监管局。”
“因为蠪蛭的事?”
江黎“嗯”了一声:“很快回来。”
奚迟点了点头。
药膏擦完,奚迟把裤脚从膝盖上放下,正打算问念珠的事——
“张嘴。”
江黎的声音与昨晚夜色中灼热的呼吸声重叠。
奚迟动作骤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