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对占卜一途也曾心生好奇过,师父便为他测过一卦,那卦是何结果,他倒记不大清,只记得师父卜过之后,将写了他名字与生辰八字的纸张卷起,塞入那小小龟甲之中,一道藏进屉中,留作纪念。
往日不想,倒是从没有什么感觉,今日心思一萌,往日师父种种教养之恩便似潮涌,于脑海中纷至沓来,叫他一时间喘不过气。
他自那橱中摸索,细细抚过师父生前用物,触到一把角梳,便取了出来捧在手心之中。
角梳精致温润,虽已经有些裂痕,但倒还不严重,梳齿细密,千雪浪瞧了又瞧,忽挽住头发,将那梳子慢慢往下梳理。
镜中人,梦中身。
千雪浪对镜自照,轻轻自问:“原来竟是这样的伤心么?我那时……那时怎么不知道。”
语声不觉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