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又一次贴上淼的脸,渊的脸因为疼痛有些发烫。
“哥哥,我好痛。”
“哥哥,医生说我一周都不能碰水。”
“哥哥,我没办法写作业了。”
……
淼的步子很慢,路灯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像是瘦长鬼影。从小到大渊就没有受过什么重的伤,淼似乎潜意识里也觉得妹妹不会受重的伤,他比她似乎更痛一点,像是一把又薄又利的小刀,一片一片地片过他的心脏。
渊觉得手背上湿湿的,渊知道,是哥哥哭了。她的哥哥从小就扮演者家长的角色,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哭过,她知道的,哥哥是不能哭,不敢哭。她的手臂不能打弯,没办法为哥哥擦去泪水,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她在对不起什么,没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脚下的路啊,你怎么这么漫长,长到我们要走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