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剪挂在一旁的树枝上,动作如拂去衣尘般自然。
“新制的桃花茶,尝尝吗?”他温雅一笑,引她至一旁的青石桌,“不如宫里的贡茶珍贵,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萧韫宁依言落座。
石桌置于桃荫之下,几件普通的粗陶茶具,在萧承桢手中却变得优雅逸然。清亮的茶汤自壶口倾泻而出,注入杯中,氤氲起带着桃瓣清甜的水雾。
茶烟袅袅,两人相对无言。
忽然,萧承桢掩唇闷咳了几声,打破了这片沉寂,是当年箭疮留下的旧患。
“太医开的药可还坚持喝着?”萧韫宁随口一问。
突如其来的关切,寻常如寒暄,却还是让他的心恍惚了。
“一直喝着。”他垂眸,指腹压紧温热杯壁,语调听上去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心疾难愈,无碍。”
两次中箭皆因她起,一次是舍身护她,另一次……
是心疾,亦是……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