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并不能减少疼痛,艾波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她看见西多尼亚站起来发疯般地命令着男人去找担架和针筒,荡起的破碎裙摆浸透她的血。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嘴巴里的血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艾波拿不准具体时长,疼痛在逐渐褪去,思绪不由自主地浑噩。
巴勒莫褪去灰暗,视野里的一切景物勾出一层炫彩的边,如光穿过棱镜般光怪陆离,像是科幻电影里的迷醉画面。理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离。她竟做起了梦。
十分可耻的梦。那个被她推远的、今日就要离开西西里的美国人不可思议地出现。他扑到了她的身旁,双手颤抖,不敢触碰她。
意识模糊的艾波忍不住想要笑,想要催促他,想要握上他的手。
没等他下定决心摸上她的手,担架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