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顶楼历来紧闭的窗户不合时宜地敞开,她本能地感到不对,正要皱起眉头,一阵冰凉的气流贯穿身体,她不可避免地被这气流裹挟的庞大力道冲得向后仰倒。
窒息的疼痛在胸口炸裂开来。
时间在这一瞬间慢得好像要凝固。
她低估了克罗切,也许她的脑子还是不适合在西西里生存。艾波想。
身体在缓缓倒下,她睁大眼睛,直直地望向那扇窗,黑洞洞的、如同巨兽的血盆大口。
巨痛仿佛烧开的沸水,直愣愣地浇在胸口,疼得她想要蜷缩、想要尖叫、想要哭泣。苍白的光自云层钻出,如白雾蒙在视野,眼前一阵阵发虚,鼻尖依稀闻到了死亡的气味。
噢,不是死亡的气息,单纯是血腥气 。猩红的血顺着气管一汩汩涌上来,喷泉似地从她嘴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