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和平玺说。平玺如果问起,你就说……我只是暂时出国留学。”
谢欺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良久,她凉薄地轻笑一声。
“哼,你去死吧,你怎么没死呢?”她低头掏出烟,“你要是六年前死在黑麦镇,我不会管你,你要是五年前死在黑工地,我也不会管你,你要是在襄阳做家教的时候被人弄死了,我也不会管你……可你偏偏没死,你一下子就活到现在,还长这么大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谢欺花的脸在火光里摇曳,尖锐凉薄的眉骨被点燃、淬炼,最后变成黄油般柔软细腻的线条。李尽蓝知道自己应该哭了,不然眼前的人不会融化。
她就着烟雾睨他:“我就是养一条狗都养出感情了,我怎么会不管你?”
他那么多的叛逆,那么多的反常,谢欺花总算知道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