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繁花似锦的山头庭院,如今一片萧瑟,仅剩些不凡的灵植,不需打理也能盛开。
亭中,不见总是温柔微笑的惜花女子,唯有两位男子隔着桌凳对视。
先开口的,是宣云平。
“我听恕己说了,”他道,“你和你那帮人,最近在查当年的事?”
男人冷肃的脸庞上,露出阴沉的讥嘲:“怎么,你娘故去这么多年了,到今日才晓得要找元凶泄愤?还是说——你们有别的心思?”
那双犹如鹰隼的眼眸紧紧逼视过来,像看穿一切,携有滔天怒意。
宣明聆则不慌不忙地架好琴,浅浅低首,一边拨弦调音,一边轻声道:
“久疏问候,父亲大寿将至,明聆欲恭祝一曲。”
抬眸,宣明聆仔细着月光下男人的神色,问:“您可愿听?”
哪怕在宣云平面前,他也向来鲜少这么称呼,不是师尊、便是谷主。
宣云平皱了皱眉,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