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见嫣儿收拾残桌出去了,西屏又要漱口,便忙去倒了水来,殷勤地替她捧着痰盂,“丁家是不是被这案子给吓住了?”
西屏笑道:“吓着了也有,还有一则,大爷一死,热孝又多添了一年,丁家太太哪还等得起?那丁大官人年纪可不小了,又是二婚。况且太太眼下得了失心疯,她和谁商议去?又不是非我不可,所以早上丁家太太来吊唁,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倒省了时修许多麻烦,他想着高兴起来,趁着嫣儿不在,去拉她的手,“你们这里乱得很,人多眼杂的也不方便,何况我也不想应酬那些人,这两日我就不过来了。你得空到庆丰街去,衙门里没什么事,我多半在家。”
西屏把手抽出来,转过一边,“我去做什么?”
时修看她那样子是在装傻,怄道:“去玩过家家!我扮爹,你扮娘!